第(2/3)页 阿鼠死里逃生,惊魂甫定,见到人当然害怕,他没想到会遇上小菊。 “阿鼠哥,你在这做什么呢?天都黑了。” “我……” 阿鼠说着就要站起来,小菊突然瞪大了眼,指着他的胳膊说道: “血,你的胳膊流血了。” 阿鼠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划破了一道口子,腿上也有一些擦伤。自己刚才竟然都没察觉到,呵呵,害怕和惊恐都盖过了疼痛,血都流了不少了还没察觉。 “没事,一点点擦伤而已。” 他平时跑弄堂还没个小伤小痛的吗?这点伤算不了什么,倒是看着吓人。小菊心疼起来,说道: “阿鼠哥,快去我家,我给你包一下。” 两人相伴在漆黑的弄堂里走着。幽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得细细长长。小菊一直盯着他胳膊上的伤,看着血滴答滴答地顺着手指滴下来,好不瘆人。 小菊的家转过一个弄堂就到了。爸爸又出去上夜工了,妈妈因为给人家做住家保姆,不到很晚不会回家。 “阿鼠哥,进来,坐吧!” 小菊开了门,“啪嗒”一声开了灯。阿鼠跟着进屋,小菊搬来一把小凳子给他坐。阿鼠睁着一双小眼睛打量起这屋子来。 这是上海典型的贫民窟,整个屋子都是用石头和黄泥糊起来的,屋顶用几块大木板拼起来,一丛野草还从夹缝中探出脑袋来,垂下手臂欢迎回家的人。 而里头的装饰摆设比外头稍微好点。墙面虽然用白垩漆糊上了,还是隐约可见底下的石头。旧木梁子因为日深月久的缘故,都褪去了鲜亮的油漆,变得斑驳粗砺。 堂屋当中设了一张八仙桌,上面供着故去的老人的画像,两边的流苏垂下来,原本灵动飘逸的模样被灰尘给封印住了,禁锢住了。桌上摆放着锡制的高脚果盘,上面并没有水果。 堂中只有几把破败的椅子,屋角还堆着几只大米框,并一些扁担等农具。屋子两边是两间卧室,屋后是一个小小的厨房,厕所用的是公共厕所。 就在这样苍凉的老屋里,人也要住下来,一住就是十年、二十年,甚至三十年、四十年……一代一代人延续下去,在这里生老病死。 “阿鼠哥,我给你包一下。” 小菊从屋里走出来,拿着一个救护包,里头是一些纱布、棉线、剪刀等物。 “没有药,我只能给你简单清洁一下,包扎一下,不让伤口暴露着。” 小菊抱歉地说着,就浸湿了棉布。阿鼠挽起袖子,看着小菊温柔地替他擦着手臂。她的温柔从手臂传到心间,阿鼠感觉心内暖暖的。 当小菊系紧棉线,剪去多余的线头时,俏皮地对阿鼠说道: “好了!” 阿鼠痴痴地看着她,说道: “谢谢你,小菊,你真好。” 小菊莞尔一笑,突然想到了一点,问阿鼠道: “对了,我还没问你刚才是怎么了,你在草堆里做什么?” 阿鼠又害怕起来,想到刚才那一段惊险的经历,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。 “怎么啦,你为什么害怕?” 小菊看阿鼠这副模样,安慰他说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