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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道了一个歉，随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，转身一步步离开了舞台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不见的角落里，她甚至看到她一度处于昏厥，但强行撑在舞台上拼命唱完最后一句歌词的状态。

    外面……

    舞台下，粉丝们开始跟着曲调哼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，距离舞台比较近的观众们看到她的眼眶中充满着坚忍的眼神，甚至，有人感觉到她轻飘飘的步伐。

    “这两首歌，他要封神了！”

    周洋默默地看着钟艳红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后台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歌迷们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“红姐，我个人建议，你还是缓缓，不能跳《坏女人》这首歌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开始变得担心了起来，他想去后台看看，但最终，又选择了没有过去。

    “再……见！”

    但钟艳红终归是没有倒下去。

    她说了一个“我”字，然后嘴巴张了张，突然说不出第二句话了。

    没有刻意的灯光照耀，也没有刻意的气氛渲染，只是让夕阳的光，照在了整个舞台上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次。

    还有人，目光看着舞台下面依旧穿着燕尾服，戴着绅士帽的周洋。

    王静捂着嘴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
    歌迷们看到夕阳的光芒透过云层，刚好照耀在舞台上，光芒是如此血红，充满着黄昏前的哀伤感。

    “今天没有夕阳了，外面在下雨，我们下次再唱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看过天气预报，今天的夕阳是6点41分，还有一个多小时……”钟艳红却撑着身体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夕阳的余晖，在她的身上散开，一阵风吹来，却依旧很温暖。

    大吵大闹，悲欢离合，在最后一刻，带着笑容，潇洒地挥了挥手！

    “这首《夕阳之歌》，写得真好，像是我一生的写照……”

    人生总是充满遗憾！

    “如果演唱会能一直开下去，那该有多好……”

    钟艳红休息了很久……

    他也跟着人群站了起来，看着那个舞台上，夕阳下，那个强撑着的身影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开始变得空落落了。

    她们在挽留着钟艳红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他们心中的那根弦绷地非常紧，紧得让他们喘不过气来！

    所有人的心情咯噔了一下……

    只为了一句“好好告别”吗？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她终归有千般不舍，万般留恋，但最终她还是诀别了歌迷，诀别了舞台，更像是诀别了一个时代……

    她表情似乎挣扎了一下，呆呆地看着整个舞台，然后，看了一眼话筒。

    周洋看着钟艳红从床上爬起来，被人搀扶着走进了更衣室里，当她再出来的时候，她看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。

    “小周写得，实在是，太催泪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深深地长叹，然后自嘲似地笑了笑，看着远处的夕阳，最终低下头，喃喃自语：“但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洋独自一個人走到舞台上，然后他看到刘天王站了起来，走上舞台，跟钟艳红拥抱了一下，然后一起合唱那首《坏女人》。

    她吃力地挥了挥手，眼神已经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。

    这两个在香江歌坛闹了接近二十年的天后们，终于在舞台上，手牵着手走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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