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耳边依稀还残存着伶人的优……-《夫人如此多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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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夫人摇摇头,嘴角浮出笑意:“从了军总也没个固定的地方,说是年节会回来一趟。说起来,当初他都还不知道你嫁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他现在什么样子?”冯依依跟着笑。

    徐珏比她大了两岁,两人一起长大,从小就说要保护她。长大了没有跟着经商,自己入了军,或许是徐家人骨子里的那份正义感,更向往挥洒热血汗水。

    想起自己还买回了松子,冯依依把纸包摆在桌上,抓了一把给徐夫人:“全盛楼外买的,挺大个。”

    徐夫人低头,看着手心里的半把松子:“大嫂最爱吃这个,每年秋后,大哥就会专门让人从关外寻最好的松子回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冯依依记得,母亲爱吃松子,但是壳很硬,父亲就把果仁剥出来,往往用上半天时间,指甲断掉,也不会见到他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婶婶,我爹说娘生我的时候很艰难。”

    “是,”徐夫人脸上浮出淡淡忧伤,“大嫂身体弱,郎中说她不适宜生养,大哥也说不想要孩子。可大嫂脾气犟,愣是把你养出来,还是这么康健的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冯依依嗯了声,对于母亲的事,冯宏达很少同她说,人走了之后更是甚少提起。只知道当初两人在一起费了很大力气。

    这便是夫妻同心罢!母亲生命短暂,但是她遇到了对她最好的夫君。

    冯依依不免就想起娄诏,同样是夫妻,可她不论怎么做,总觉得无法靠近他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过了子夜,娄诏才回书房。

    外面冰天冻地,房中炭火十足,混着一股子草药香味儿。

    看过去,是塌边放了一只木桶,小几上压着一张纸条。

    娄诏走过去,看了纸条上那两行娟秀的小楷,一笔一划写着桶里的药汤如何,活血化瘀。

    收回视线,娄诏走去书案后,捡起那本看了一半的书。

    清顺挎着肩膀走过来,也不明白这人到底在犟什么?读书比一条腿还重要?

    无奈摇摇头,只能认命的端着盆兑水,把栽在炉架子上的铜壶提了下来:“公子,清顺也跟你沾个光,用着药汤泡泡脚。跑了一宿,鞋底都磨破了。”

    娄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:“你沾的可是我的光?”

    清顺闭了嘴,平时娄诏说话少,可方才这一句分明带着不甘。冯家到底是给了不少限制,连清顺都看出来,冯宏达这是故意给娄诏安排事做。可更狠的是,娄诏照盘全收,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无一句怨言。

    “公子,水好了,不冷不热。咱这腿好咯,回魏州也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回魏州?”娄诏捏书的手指一紧,一侧嘴角勾了下。

    清顺帮着把被褥铺好,说着白日里的事:“公子,你没来全盛楼的时候,我看着孔深去找过少夫人。你说他是不是还不死心,想打少夫人的主意?就他也不照照镜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孔深,他也在全盛楼?”娄诏抬起眼眸,瞳仁儿正转在眼尾处,莫名添了一分凌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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